民主是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进步的重要标志。同时，民主又是历史的、具体的、发展的，不同国家的民主道路不同、形式多样、形态各异。经过长期探索，中国成功走出了一条符合本国历史文化传统和具体国情的社会主义民主发展道路，建立起一套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完整有效的制度体系，激发人民前所未有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彰显出巨大比较优势和光明发展前景。

　　中国民主具有独特优势

　　民主是人类社会特殊的政治现象，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有什么样的经济基础，就有什么样的上层建筑，就有什么样的民主。西式民主建立在资本主义私有制基础上，维护的是极少数资产阶级的利益。中国的民主是建立在社会主义公有制基础上的社会主义民主，追求人的全面解放与全面发展。

　　中国民主的本质和核心是人民当家作主。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根本保证，中国的各项制度围绕人民当家作主构建，国家治理体系围绕人民当家作主运转，形成了全面、广泛、有机衔接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我们党从来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展开了丰富多样的民主实践，成功走出了一条符合中国实际的社会主义民主发展道路。人民依法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全体人民平等享有民主权利，国家权力从根本上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政治智慧的结晶。

　　西式民主本质上是为维护资产阶级统治和利益服务的。在人类政治文明史上，资产阶级民主代替封建专制是一大历史进步，但这种民主建立在不平等的经济关系基础之上，本质上代表的是资产阶级利益，因此是少数人的专利。马克思、恩格斯曾深刻批判资产阶级民主的虚伪性和局限性。在西式民主制度中，资本始终是决定性力量，自由、平等、民主是属于资产阶级的特权。掌握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利用经济上的绝对优势，构建出一套维护阶级利益的政治、经济、文化制度，竭力维持对人民的统治。西式民主制度表面宣称保障全体公民的平等权利，实际上掩盖了资本的掌控和实质不平等。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真正的民主是适合本国国情、广泛真实管用的民主。中国的民主是更符合民主本义、更高类型的民主，与西式民主有本质上的区别，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伟大创造。

　　西式民主深陷内外困境

　　冷战结束时，西方一些人认为，西式民主制度具有“普世性”，是全人类的终极政治目标。然而现实有力地表明，人类社会并没有迎来所谓的“历史终结”，以一人一票、多党竞争等为主要标志的西式民主不断暴露出历史局限性，呈现自由透支、权力游戏、选举操弄、否决对抗、寡头统治等诸多乱象。

　　制度痼疾导致民主失灵。西式民主是以资本为基础的“富人游戏”，金钱政治充斥西式民主的各个环节，资本精英控制国家机器、操纵舆论导向、攫取各种特权，只有那些有足够资本的人才能充分享有民主权利。西式民主出现了日益严重的寡头化、腐朽化等现象。西式民主长期标榜实行一人一票的普选制，然而在资本主导一切的规则下，一人一票实为“少数精英统治”。通过政治献金等多种方式操控选举，金融垄断寡头实现了对经济、政治、社会生活的全方位控制。美国经济学者约瑟夫·斯蒂格利茨指出，今天的美国民主已经沦为1%上层精英的“民有、民治、民享”。资本主义社会中，各种政治势力为了获取金钱、权力和各种利益，将选举作为相互抗衡、讨价还价和愚弄民众的工具。所谓的自由投票实际上变成各种政治势力的豪赌。金钱政治使西式民主标榜的“多元”“平等”沦为表面现象。

　　效能低下引发社会失序。西式民主名义上将自由、公平的定期选举作为“纠错机制”，宣称既能实现个人权利，又能确保社会整体的长期发展利益。然而，面对日益严重的经济社会危机，面对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西式民主自诩的个人自由和纠错功能被现实一一击破，充其量只是政治主张大同小异的党派间轮替游戏的一环而已。与此同时，资本主义制度导致的经济不平等引发政治不平等和社会不公正，越来越成为西方社会难以根除的毒瘤。面对不断扩大的社会不平等、政治极化、政党恶斗、族群撕裂等问题，多数西方政客除了空谈几乎无计可施。正如《民主是如何死亡的》的作者齐布拉特和列维茨基所言，如果美国社会再不正视并解决当下民主危机的话，未来美国的民主恐将难逃以民主自身的逻辑和方式而走向死亡的厄运。

　　矛盾丛生凸显治理失能。近年来，西式民主理论与实践深陷困境。西方国家在财富和收入分配领域的严重不公，损害了民众生活福利，使贫富对立加剧、阶级差别固化，社会矛盾越来越难以化解，危机不断加深。面对西方政治中内卷、内耗、内讧等乱象，英国前首相布莱尔感叹“西式民主已死”。冷战结束之际曾极力为西式民主鼓吹的美国学者弗朗西斯·福山，近期不得不承认美国陷入严重政治衰败，转而强调“政治秩序”“国家能力”和“责任政体”的政治价值。近年来发生的法国“黄马甲”运动、美国国会骚乱等一系列事件，都从不同侧面击穿了西式民主神话。

　　民主输出成为世界公害。长期以来，一些西方国家不断将民主工具化，蛮横对外输出民主，肆意策划颜色革命，煽动社会动乱，严重破坏了世界和平发展的正常秩序。这些国家基于垄断资本利益，追求的是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等各种霸权。所谓民主输出，没有给任何一个国家带去民主，却留下无尽的混乱与衰败。2018年英国《经济学人》周刊网站刊发了一篇题为《影响美国民主的更深层次变化》的文章，指出西式民主并没有天然免疫力，不仅身染重病，还具有传染性。“民主国家联盟基金会”和德国民调机构拉塔纳公司在53个国家5万多民众中进行的“2021民主认知指数”调查显示，44%的人认为美国才是民主的首要威胁。冷战结束后，美国等一些西方国家强行进行民主输出，成为全球之乱的祸源。

　　西式民主存在先天缺陷，暴露出越来越多的弊端和局限，日益与民主的基本原则背道而驰。但个别国家至今仍未放弃傲慢与偏见，仍以“民主教师爷”自居，对别国指手画脚。这种行径遭到越来越多国家的质疑和诟病。

　　中国民主丰富人类政治文明形态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100年来，中国共产党正确把握历史趋势、世界大势，赢得历史主动，带领中国人民不懈探索，独立自主走出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符合人民意愿、促进国家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展现出高超的政治领导力，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人间奇迹。中国的民主使占世界人口近1/5的中国人民真正实现了当家作主，使人民民主原则真正落到了实处，为推动人类文明进步探索了新的方向。

　　中国的民主成功开辟一条卓有成效的全新发展之路。中国民主的成就，是不靠殖民掠夺、不靠民族奴役、不靠对外侵略战争的自主创造，是社会主义东方大国的成功政治实践。在人类政治文明史上，中国民主破茧而出，超越了霸权政治逻辑，跨越了各种发展陷阱，妥善处理了现代化进程中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鼓舞了广大发展中国家自主发展的信心，为世界民主政治发展贡献了中国理念、中国价值、中国方案。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治理一个国家，推动一个国家实现现代化，并不只有西方制度模式这一条道，各国完全可以走出自己的道路来。可以说，我们用事实宣告了‘历史终结论’的破产，宣告了各国最终都要以西方制度模式为归宿的单线式历史观的破产。”中国的民主破除了“唯西式民主论”。真正的民主应凝聚社会共识，而不是造成社会撕裂和冲突；应维护社会公平正义，而不是导致贫富分化不断加剧；应保持社会稳定有序，而不是带来混乱和动荡。中国的民主超越了西式民主发展模式，打破了西式民主教条和理论迷思，代表着一种全新的民主理念和自主的民主道路。

　　中国的民主为人类政治文明发展作出新贡献。民主是历史的、发展的、多样的，世界上任何国家都不能垄断民主话语，世界上没有哪一套民主制度是完美的，不存在适用于一切国家的政治制度模式，世界各国应在相互尊重、平等相待基础上就民主问题进行交流对话。中国始终坚持和维护多边主义，主张各国在民主议题上平等相待，支持各国自主选择本国的民主发展道路，致力于为国际关系民主化创造条件，共同完善全球治理体系，增进全世界人民的福祉。文明的繁盛、人类的进步，离不开开放包容、求同存异，离不开交流对话、互学互鉴。中国的民主为世界民主政治发展作出了创造性贡献，人类政治文明的百花园必将因此更加多姿多彩。

　　（作者张树华 冯 钺 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主义民主研究中心）

　　《 人民日报 》（ 2021年12月20日 第11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