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刚：深入把握中国式现代化蕴含的民主观
习近平总书记在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指出：“中国式现代化蕴含的独特世界观、价值观、历史观、文明观、民主观、生态观等极其伟大的实践，是对世界现代化理论和实践的重大创新。”中国式现代化所蕴含的独特民主观主张的民主是人民民主，是全过程的人民民主，根本目的是保证人民当家作主。这一中国式民主观是以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为指导，在深刻把握人类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基础上，高度凝练我国民主政治实践经验而形成的。它体现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有别于西方选票民主的全新形式，从民主政治的维度打破了“现代化=西方化”的迷思。
全过程人民民主体现了中国式现代化所蕴含的独特民主观，它是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在中国政治民主实践中的运用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民主的’这个词在德语里意思是‘人民当权的’。”“在民主制中，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具有与它本身的意义不同的意义。每个环节实际上都只是整体人民的环节。”列宁明确提出了“没有民主，就不可能有社会主义”的科学论断。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与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一脉相承，是在人民民主理念的基础上发展而来。《中国的民主》白皮书指出：“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史，是团结带领人民探索、形成、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奋斗史。”1944年，毛泽东在《会见中外记者西北参观团的讲话》中指出：“民主必须是各方面的，是政治上的、军事上的、经济上的、文化上的、党务上的以及国际关系上的，一切这些，都需要民主。”1954年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1979年，邓小平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讲话中强调：“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充分保障人民群众的民主权利，社会主义建设才能更好地向前发展。中国式现代化蕴含的民主观是社会主义的民主观，坚持人民民主、人民至上。江泽民指出：“民主总是同法制结合在一起的，什么样的民主就由什么样的法制来体现和保障。社会主义民主是同社会主义法制相结合的。”推进社会主义民主要求以社会主义法制为保障，同社会主义法制相结合，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统一。胡锦涛指出：“坚持以人为本，就是要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目标，从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谋发展、促发展，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经济、政治和文化权益，让发展的成果惠及全体人民。”把以人为本的民主思想同执政为民制度体系有机统一起来，深化了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根本价值取向。习近平创造性地提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思想，指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习近平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论述，系统回答了“什么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如何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等重大问题，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民主政治建设提供了理论指导和行动指南。
中国式现代化蕴含的民主观，主张人民民主是一个全过程民主，体现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其根本目的是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一是“人民民主是一个全过程民主”的核心观点。习近平指出：“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这种民主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全链条”体现了“民主”在时间维度的接续性，通过选举、监督、决策、协商、管理五大环节，有效地扩大人民真正参与政治的机会，使他们成为国家权力的拥有者、行使者和享用者。“全方位”体现了“民主”在空间维度的整体性，把民主延伸至人民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实现了政治生活民主、经济管理民主、社会治理民主等各领域的民主权利。“全覆盖”体现了“民主”在覆盖范围的系统性，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所蕴含的独特民主观不同于西方少数人的虚伪民主，而是覆盖了全部人口的真正民主。二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的重要论断。习近平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中国人口数量众多、利益诉求复杂，全过程人民民主通过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基层民主等，保证最广泛的人民群众利益。中国式民主是一种最真实的民主，与西方“一人一票”的选票民主不同，更强调民主的内容和结果。这种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摆设的，而是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实际问题的。习近平在庆祝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成立60周年大会上，提出了“八个能否”用来评价民主是否“管用”。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它能够保证国家领导层依法有序更替、执政党依法领导国家治理，能够保证全体人民依法管理各种事务、社会力量有效参与政治生活，能够保证人民群众利益要求顺畅表达、优秀人才通过公平竞争进入领导管理体系，能够保证管理决策科学化、权力得到有效监督。三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价值判断。习近平强调：“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不仅要建立完善的制度体系，还要在不断提高制度执行力和治理能力上狠下功夫。”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的重要制度保障，为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人民民主提供了程序设计、制度支撑和实现平台。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的独特制度安排，通过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等多种途径，实现了在党的领导下发挥民智、凝聚共识、民主治理的作用。此外，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效能的充分发挥、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贯彻落实、基层群众自治制度充满活力等一系列民主制度都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中国式民主观的实践渠道。
中国式现代化蕴含的独特民主观，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在政治观念上打破了“现代化=西方化”的迷思，为人类提供了民主政治的中国方案。一是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马克思指出：“民主是什么呢？它必须具备一定的意义，否则它就不能存在。因此全部问题在于确定民主的真正意义。”人民当家作主就是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的真正意义，中国人民以“整体”的形式贯穿于“当自己家、作自己主”的人民民主实践活动的全过程。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凝练了中国民主政治的实践经验，丰富了中国特色的政治民主理论，提升了社会主义民主话语权，开辟了社会主义民主实践的新境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二是从政治观念上打破了“现代化=西方化”的迷思。正如列宁所说：“资产阶级民主同中世纪制度比较起来，在历史上是一大进步，但它始终是而且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不能不是狭隘的、残缺不全的、虚伪的、骗人的民主，对富人是天堂，对被剥削者、对穷人是陷阱和骗局。”西方“自由式民主”将民主局限于民众的选举投票权上，通过形式上的民主掩盖了它的虚伪本质，使公民失去了参与决策、治理、协商、监督等诸多权利。在面对宏观政策的制定、突发危机的应对时，这种西方式民主就会暴露出局限性。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主张既要维护民意，建立一个尊重人权、保障公民权利的民主社会，又要维护集中统一领导，发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政治优势，从政治观念上打破了“现代化=西方化”的迷思。三是为人类提供了民主政治的中国方案。资本主义的民主是金钱操纵下的民主，是资产阶级精英统治下的民主，在当前国际社会出现了“民主赤字、民主危机、民主失色”等一系列重大问题。“民主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人类对民主的探索和实践永无止境。”中国式民主观突破了西方的民主话语霸权，从根本上揭露了西方民主政治的虚假本质。习近平提出“四个要看”和“四个更要看”，阐释了什么是真正的民主，回答了国际社会的“民主之问”。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作为人民政治文明新形态，为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作者简介：王新刚，河南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王煜尧，河南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 本文系河南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础研究重大项目：“习近平总书记‘两创’思想对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指导意义研究”（2023-JCZD-02）阶段性研究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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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申久燕